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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今年对她的毕业旅游提出了要求,就是骑马,而且必须可以痛痛快快地骑,没有时间限制,没有人牵着。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我找寻了很多地方,最终选定山丹军马场。山丹军马场位于河西走廊中部、祁连山冷龙岭北麓的大马营草原,始建于公元前121年,西汉骠骑将军霍去病为第一任场主,是我国乃至亚洲最大的军马繁育基地。看到“最大”两个字,我们俩就不由自主地心向往之。
经过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到了山丹军马场的宾馆。一到宾馆,刚放下行李还没休息,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要去骑马。宾馆门口有很多养马人牵着马等着游客骑行。我们找了一位梁师傅,他家有三匹马,我、女儿和他各骑一匹,他作为兼职教练和向导保护我们的安全。
因此前有骑马经验,我们很顺利地先把左脚套在左边的马镫上,双手拉着马鞍,身体用力地往上一跃,矫健地翻身过马,同时将右脚也顺势套在右马镫上,然后把身体坐正,双腿夹紧马肚,双手一拉缰绳,马儿就非常温顺地开始“嗒嗒嗒”地跑动起来。
马是非常有灵性的动物,骑上不一会儿,它就能感受到它的主人的性格特征。
女儿骑的马叫“烧嘴”,因为当地人管它嘴的颜色叫“烧”,故命名之。烧嘴是三匹马里年龄最小也是最温顺的一匹,和女儿非常贴合。梁师傅骑的马叫“旦旦”,比烧嘴大两岁,较为叛逆,想当领头马,老是和烧嘴明争暗斗,有时还暗中踢脚,都被烧嘴顺利闪开;同时因脚力不足,每次都被烧嘴甩在后面,最后只能哼哧哼哧、一趋一步地跟在烧嘴后面。
我骑的马叫“黑子”。黑子是一匹军马,长得非常高大,毛色发亮,睁着一双大眼睛。它似乎很快就看懂了我,知道我良善可欺,一路上尽欺负我。首先,它坚决不走石子路。正常的马道是一条石子路,烧嘴和旦旦就一直走马道。马道左边是连绵不绝的山坡,右边是非常狭窄的草路,山坡下面以及草路右边都有铁丝网拦着。马道左边的山坡非常陡峭,山道极其狭窄,加上昨天还下过雨,山路有点泥泞,一不小心就可能翻滚到下面的悬崖峭壁上。虽然下面有铁丝网拦着,但一旦掉下去,铁丝网也能把我们戳出很多窟窿来。而黑子丝毫不害怕,依旧我行我素、胸有成竹地走在山路上。
看着山坡下的铁丝网,我心中真是万马奔腾,各种“马”字成语在脑海中浮现:马失前蹄、人仰马翻、马革裹尸……我默默祈祷黑子能悬崖勒马,但似乎鞭长莫及,我的缰绳对它一点也不起作用——我的缰绳拉向左边,它的脑袋就会拼命地往右边钻,就像一个倔强的孩子,越打越不服输。看着这表情,我实在狠不下心来狠狠地拉缰绳或者抽鞭子,最终还是轻轻地往马道方向拉,当然效果不明显,最后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黑子非常有经验,虽然有时候会一不小心滑一下,让我心惊肉跳,但最终都是有惊无险,稳稳当当地走在山路上。同时,走在山坡上往下看,远方连绵起伏的青山如黛,漫山遍野的小野花竞相怒放着,一条清澈的小河在蓝天的倒映下变得湛蓝湛蓝的,蜿蜿蜒蜒地流向远方。一些牛羊就懒懒散散地点缀在草地上,或低头吃草、喝水,或躺着仰望天空,或靠在一起窃窃私语,或趴着睡觉,偶尔还有几只调皮的小牛羊在追逐嬉闹。一幅绝美的生机盎然的风景呈现在我们面前,让人深感铤而走险亦值得。
渐渐地,我们走的山坡越来越窄,铁丝网离我们越来越近。等到山坡变窄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不用我拉缰绳,黑子自己就慢吞吞地往马道上走了。我长吁一口气,心想总算可以不用担心碰上铁丝网了,没想到它一溜烟又跑到右边的草路上。我只能小心翼翼地将右脚尽可能地往马肚子上靠,以免碰上右边差一点点就能和我的身体亲密接触的铁丝网,然后又试图将它从草路拉回到马道上。但是石子路似乎是它的梦魇,不到万不得已,它绝对不上去,依旧在右边的草路上行走。说是草路,地形也是不断变化的,一会儿变成山坡,一会儿变成灌木丛,一会儿又变成小树林。我只能在各种地形的转换中不断练习马背瑜伽,因为需要时不时地注意迎面扑来的一根根横枝,避免砸着脑袋、戳着眼睛,同时提防旁边的树杈冷不丁地向我的老腰横扫过来。
走着走着,我感觉灌木丛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了。我想拉着黑子往石子路上走,但黑子似乎和石子路有血海深仇一样,宁死也不往上面走,依旧往灌木丛里奔。我拍拍黑子,嘟哝道:“黑子啊黑子,我毕竟一身装备,真被灌木丛刮着也不是很疼;但你虽然皮糙肉厚,到底是血肉之躯啊,怎么那么不怕疼、不要命呢?!”但黑子充耳不闻,而且越跑越快,最后竟狂野地飞奔起来。我整个人就像离弦的箭,感觉马上就要脱离马鞍,心脏也“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在紧急关头,我死死抓着缰绳和马鞍,身体紧紧伏在马背上,再也无心顾及其他。只见它继续往前奔跑,丝毫不顾及灌木丛越来越多、越来越高,灌木丛荆条的刺痛和鞭打对它似乎毫无影响,一直跑到一大片与马头齐高的灌木丛,再也无法容它穿过时才骤然停下。
看着黑子昂着头、挺拔地站在那里,我感受到了它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蔑视——它觉得我不配做它的主人!可是,它却不知道我是律师啊。律师的性格就是永不言败,即使拿到一个在外人看来稳输的案件,我们也能在浩渺的法海中寻找法律依据,从案件中抽丝剥茧寻找有利证据,以给客户赢得一线生机。因此,黑子的这番操作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我决定好好治一下这匹马。
你现在不是无路可走了吗?好,那就跟我走吧。我从梁师傅那里取了一根马鞭,先试着牵引缰绳往石子路上走,黑子慢慢踱过来了;眼看着它有一丝苗头往左边的山坡走,我立马使劲将缰绳往右边攥,同时紧紧一蹬马肚子——因为已经经历过一回了,我再也不害怕它会狂奔,而且梁师傅也已经告诉我在马匹奔驰的时候,我的身体应该如何配合。我要让它感受到我的控制能力,它想狂奔的时候我就勒紧缰绳让它慢慢走,它想踱步的时候我却连蹬马肚让它快跑,就不让它按着自己的性子走;如果再不听话,我就扬扬手中的鞭子。慢慢地,黑子虽然极其不情愿,但基本沿着我设置的线路走了,再也不狂野地乱奔;也会随着我的指令,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慢,貌似被我驯服了。我轻轻地抚摸着它的鬃毛,对它说:“好黑子,等我们到了目的地,我一定让你饱餐一顿。”
很快,我们骑到了祁连山脚下。山不高,虽然没有“马上望祁连,奇峰高插天”的感觉,但因为我们已经身处2900米的高海拔了,山脚下的风景依旧异常秀美。策马走在一望无际的长满五颜六色野花的草地上,野花红如火、白如雪、粉如霞,各种花香夹杂着泥土的清香随风而至,真让人心旷神怡!在如此悠闲的时光里,诸多繁杂琐事都可暂时抛之脑后了!春风得意马蹄疾,黑子也越跑越轻松、越跑越轻快,让人不由得想高歌一曲《祁连山下好牧场》。
到了一条小溪边,我们下马,让马儿们在草地上低头吃草,而我们则到处走走。远处一个小池塘里有两只野鸭正在欢快地游泳,我们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近距离来个合照。没想到野鸭还是挺警觉的,没等我们走到近处,它们就长“嘎”一声展翅飞向高空,然后又盘旋回来;正当我们兴奋地以为它们要回来的时候,结果它们一转身又向更高空飞去,徒留我们望天兴叹。不过,我们也并非毫无收获——在溪边玩耍的时候居然看到一只落单的小鹿在溪边喝水,不过它一看到人类,立马就一蹦一跳地窜入森林不见了。
此次祁连山骑马,真的让人意犹未尽,尤其与黑子斗智斗勇,更是其乐无穷。听梁师傅说,森林里有狼等野生动物,这次人少不安全,等我们下次去的时候可以组织一个马队一起进入原始森林翻越祁连山……真的好期待啊!
王建文
北京浩天(上海)律师事务所律师
业务方向:外商投资、知识产权、公司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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