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律之粹 持之以衡

2020年第03期    作者:马谦    阅读 3,417 次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我在上海汇衡律师事务所（以下简称“汇衡”）工作已逾六年，这段经历对我而言弥足珍贵，不仅让我理解了律师工作的专业标准，更让我见证了汇衡近年来在行业竞争中的不易以及对于“匠人”情怀的不懈追求。

初入汇衡 耳目一新

进入汇衡实习，给我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彻底颠覆了我对律师工作的认知。不论是合伙人还是律师,每个人都在紧张有序地工作。不同类型的工作都有一套经历过十余年实务锤炼的工作流程和技巧。在每一周的固定时间点，由合伙人以及资深律师向年轻律师进行教授，从文本制作的统一格式、法律研究的流程方法到不同法律文本的起草要点，面面俱到。这些培训完全打破了我对法律问题理解的局限性，让我对于律师工作的认识由模糊变得清晰，由抽象变得具体。更重要的是，让我对律师的专业性有了初步的认识——严谨而高效。

持续近3年的培训涵盖内容和范围非常广，很多内容至今都能在我脑海中重现。这些工作流程和技巧在历经反复的实践锤炼后，帮助我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执业习惯和风格。当我意识到自己已逐渐远离新人培训时，会有一些怀念，怀念的是培训期间完成学习任务和培训作业的紧张感、培训期间所有人参与讨论时畅所欲言的宽松气氛。

这样的培训在汇衡从未间断，每一个加入汇衡的同事，都会参加汇衡根据实践经验总结的系统培训，培训素材也与时俱进。不变的，是汇衡对于工作质量近乎苛刻的要求和在实践中从未懈怠的坚持。自从我加入汇衡起，汇衡的培训工作都是由合伙人饶尧律师亲力亲为，不论工作安排得多满，培训总是在每周的固定时间进行，从未间断。作为经验少、资历浅的汇衡“菜鸟”律师，当看到自己的合伙人如此努力，我很难再给自己寻找任何工作懈怠的理由。这样的震撼不只是我，而是每一位汇衡律师都能够感同身受的切实体验。

每个难忘的第一次

工作经验都是从第一次开始积累的，回想起每个第一次，我总有一番别样的感觉。

我记得第一次开庭是和许敬东律师一起前往宝山区法院开庭。当时我还是实习人员，尽管此前已经做过一些诉讼的支持工作，但参加庭审还是让我感受到一些压力。在开庭前，我反复确认了证据材料和其他文件，确保材料齐备后，又反复核算证据材料相关数据的计算结果是否准确，生怕有一点错误。结果在庭审中，我虽然坐在代理人的位子上，但一句话也没有说，全程只是仔细聆听并记录许律师的发言。在庭审过程中，我逐渐发现许律师对我在庭前准备的所有工作早已烂熟于胸。对于辩论意见的陈述，许律师也没有照着书面稿件来念，而是全程脱稿，面对对方律师的抗辩意见，许律师能快速抓住对方发言的漏洞有针对性地进行反击，让我感受到诉讼律师在庭审中应该展现出的自信和专业度。尽管此次庭审涉及案件并不复杂，但却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时间过去不久，我迎来了第一次独立出庭的机会。这一次是在长宁区法院，虽然案件本身并不复杂，但是我代表的客户是境外自然人，案件涉及一些涉外案件特有的程序。并且，我的客户在西方传统节日圣诞节前夕被采取限制出境措施，更让我感到压力的是，我作为主办律师，需要直接与境外客户就诉讼案件的情况直接进行英文沟通，对于当时工作经验不足的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对此，我要感谢饶尧律师的信任与鼓励，在案件筹备前期带领我与客户通过若干次现场会议做好铺垫，把后续的庭审工作逐步放手让我去处理，我也通过之前和饶律师共同参加会议的经历，逐步培养起独立面对境外客户的信心。最终，我顺利完成了庭审，取得了符合预期的结果，解除了当事人被限制出境的措施。

随着工作经验的累积，我开始接触一些大标的额和法律关系复杂的重大疑难案件。2017年，我迎来了第一次在最高人民法院开庭的机会，同样是和许敬东律师一起，与我们针锋相对的，是上海滩上赫赫有名的大律师。为了准备庭审，我仔细翻阅了数百页的证据，对于案件事实、辩论思路以及对方可能提出的抗辩点进行了充分的准备。然而，在开庭中，最高人民法院主审法官的提问和对方律师的发言都直击要害，一度超出了我对庭审的预估，使得我由开庭前的跃跃欲试逐步变得收敛而不敢发言，生怕说错一句话被对方律师抓住漏洞进行攻击。此时，许律师再一次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面对主审法官的追问和对方律师的抗辩，许律师思路清晰地进行阐述和论证，将案件焦点问题重新回归到我们在庭前准备的轨道中来。他切中要害、条理清晰、脱稿演讲、不卑不亢、用词精炼，既自信又霸气，这是许律师带给我的宝贵的执业秘诀。

勤学专注信同伴

随着工作经验的不断累积，我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工作方法和风格。尤其是这两年来，我参与并主办了多起涉及金融资管、跨境诉讼和上市公司的重大疑难案件，主要执业方向集中在金融资管和争议解决方面。经过办案实践，我越发感觉到，律师是专业性、竞争性非常强的职业，在律师工作中，从来就没有“一劳永逸”的说法，必须时刻保持自身的竞争性。为此，一定要不断专注于自身专业领域，不断提升自己。

首先，要坚持学习。近几 年，法律的制订和修改节奏逐步加快，法律内容的更新速度快，作为律师，必须要紧跟立法的步伐，时刻更新自己的法律知识，加强学习。得益于汇衡每周五午间2小时的新法规学习制度，我和我的同事们在每周的固定时间都能够对最近发生的重大立法变化进行关注和研究。新法规的学习由每一位同事轮流主持，全体同事参加并提出问题，共同讨论。“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伴随数年的坚持，回过头来，我发现很多事务中遇到的一些潜藏在细节的法律难题，往往在周五的学习讨论中为我指明了方向。

其次，一定要熟悉业务涉及的行业。汇衡内部一直有一个说法，即“非诉支持诉讼，诉讼反哺非诉”，即要求每一位律师都能够参与重大交易的全部流程，即事前的尽职调查、商业谈判、文件起草及后期的争议解决。亲身经历告诉我，这种作业安排非常有效，通过非诉工作，能够更好地帮助我理解交易背后体现出的行业惯例、商业目的和行业监管动态，为将来的诉讼提供更有利的辅助和支撑 ；另一方面，通过诉讼又能回过头来深刻理解这些行业惯例和相应的合同条款面临的法律风险，从而回过头来帮助我为客户设计更为优化的交易结构，甚至及早识别系统性风险，在起草合同条款时给交易带来更多的保障。

再次，学会调整自己的心态。从开始工作到现在，我始终认为心态对于律师工作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心态浮躁或不够专注，肯定难以在工作中取得成绩。从心态而言，我个人认为可进一步细分为三个层面。第一个层面受制于自己的专业水平，因为自身专业水平不够总要考虑一些多余无谓的事情，这很正常，也很难避免，只能不断地在学习和实践中优化自己。第二个层面是专业性的体现，即专注，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保持百分之百的注意力，不要为其他工作或琐事分心。这一点说来很容易，但做起来非常难。体育比赛中，冠军队伍在比赛场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保持专注，没有下意识的多余动作。足够专注就是专业性，就是竞争力。第三个层面则是心态，要勇于面对自己的薄弱环节，不卑不亢，相信过程，看淡得失。经验告诉我，办理大量的诉讼案件确实帮我克服了很多心态问题，但我仍然需要大量实践不断磨练。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相信自己的同伴。信任无论在生活还是工作中都是极其重要的。只有信任才能最大化发挥出团队的力量。仅靠个体的单打独斗是无法在竞争激烈的行业中生存下去的。因此，培养与工作同伴的信任是非常重要的。有了信任，在出现问题的时候能够及时得到同伴的支持，在同伴需要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给予帮助。有了信任，就有了良性的团队互动，减少工作上的失误，促进每个团队成员的进步。我非常庆幸自己身处于这样的工作团队中，同事相互信任，工作氛围融洽和谐，能有条不紊地完成复杂的工作。

心怀感恩 继续前行在汇衡工作期间，我收获了宝贵的执业经验，见证了律师行业在发展过程中的剧变，也经历了从大学毕业到成家立业、初为人父的重要结点，我的成长离不开汇衡以及各位同事们的支持。作为汇衡团队的一员，我感到非常自豪，“汇衡”这两个字的背后，是一个高效、默契并且值得信赖的团队。在未来的道路上，我将心怀感恩，继续提升自身的专业水平，培养自身的竞争力，与每一位汇衡的工作伙伴互信互助。汇律之粹，持之以衡。

马谦

上海汇衡律师事务所律师

业务方向：金融资管、争议解决、并购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