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刘索拉

日期：2014-08-29     作者：余仙珍

　　2013年8月19日下午3:00，我在北京朝阳大悦城的单向街书店参加了一个讲座，在讲座上见到了刘索拉本人。

　　这次讲座主要谈音乐和文学的关系，主讲人是英国作家杰夫·戴尔，刘索拉是特邀嘉宾，主持人是曹景行。我对主讲人完全不了解，对爵士音乐的知识更是少得可怜。我之所以参加这个讲座，完全是冲着刘索拉去的，因为我很早就知道刘索拉，并被她笔下灵动的文字和她特立独行的个性所吸引。

　　我第一次知道刘索拉，大概是在10年前，那是在读大学期间。提到刘索拉，相信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很陌生，但问及洪晃是谁，估计则有很多人会说出个一二来，而且大多会说，“哦，洪晃啊，不就是那个陈凯歌的前妻、章含之的女儿吗？”没错，这的确是大多数人对洪晃的初步印象，因为书店、报纸、网络等媒体就是使用这些字眼来作为噱头，以宣传洪晃的新书。媒体深谙，对于普通大众来说，洪晃的出身、洪晃与他人的身份关系远比她本人的才识、她本人的工作身份更能吸引人的眼球。

　　10年前，作为普通大众的一员，作为一名在校的懵懂学生，我就是被书店这样的宣传字眼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前去翻阅“名门痞女”——洪晃的书，并通过洪晃的书知道了刘索拉。洪晃在《我的非正常生活》这本书里，收录了几篇刘索拉写的文章，由刘索拉来描述其眼中的洪晃形象。刘索拉的文字诙谐有趣，生动活泼，具有黑色幽默色彩，正是我喜欢的那种STYLE。在喜欢上刘索拉的文字后，我又试图通过其他的渠道更多的了解刘索拉。正所谓，了解愈多，喜欢愈深；喜欢愈深，则了解更多。原来，刘索拉首先是个搞音乐的音乐家，其次才码码文字，写写文章。没想到，一个业余作家竟然拥有这么好的文笔。此外，刘索拉非常独立，极具个性，可以说是典型的女权主义者。据八卦消息称，她和前夫离婚后，一个人过得很潇洒、很快乐，后来前夫请求复婚，索拉说，到后面排队去吧。哎，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太酷了，让人想嫉妒都不知从何入手。

　　这样，在未见到刘索拉之前，通过书籍、网络对刘索拉的了解，我在脑海里已对其形成了初步印象：刘索拉是一位美女，更是一位才女；既能搞音乐，又能写作，而且二者都搞得风生水起，成绩斐然。如果美貌使女人光荣万丈，才华使一个女人魅力四射，那么刘索拉则是一个光荣万丈、魅力四射的女人。

　　在2013年8月19日的讲座上，我很幸运地见到了一直心钦慕之但从未得以亲见的刘索拉。这个讲座的主题是“音乐与文学”，讲座主要围绕主讲人杰夫·戴尔所写的《然而，很美：爵士乐之书》来展开。《然而，很美：爵士乐之书》是杰夫·戴尔最受欢迎的作品，这是一部小小的爵士乐圣经，被《洛杉矶时报》称为“也许是有史以来关于爵士乐的最佳书籍”。

　　杰夫·戴尔是英国国宝级的作家，但同时喜好音乐,尤其是爵士乐，他以作家灵敏感性的知觉和优美灵动的语言撰写了《然而，很美：爵士乐之书》。刘索拉是音乐家，但同时也是作家，刘索拉的早期出名是因为她的一篇中篇小说《你别无选择》。那篇文章曾在上世纪80年代引起了一阵“刘索拉旋风”，造成的轰动使刘索拉首先获得了著名作家的身份。在那篇文章出名后，刘索拉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做音乐方面，在音乐方面建树颇丰，同时在闲暇之余写写小说，这些使她获得了音乐家和作家的双重身份。如今，她以音乐家身份为主，客串作家身份。杰夫·戴尔和刘索拉的共同点是对音乐、文学都有较深涉猎，此次讲座让两人共同出席，可以说是非常符合讲座的主题。

　　讲座的主持人是曹景行。曹景行在50多岁时才正式进入媒体和电视，成为电视人。其曾经主持《时事开讲》等凤凰卫视节目，一头白发颇具特色，评论起时事来更是风采飞扬，“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很受欢迎，鲁豫曾称其为“师奶杀手”。

　　关于音乐与文学的关系，杰夫·戴尔和刘索拉都各自述说了自己的观点，曹景行最后在节目中总结道：音乐和文学是相通的，都是属于一种艺术，都是追求真善美。文学得以把音乐带来的感官美具体化、文字化，而有时用文字所无法形容的美，则可以用音乐来表达。不得不说，这个总结实在是精妙绝伦。

　　下面重点说刘索拉。

　　当天，由于北京出了名的堵车问题，刘索拉未能准时到达讲座现场。讲座开场大概15分钟后，刘索拉匆匆赶到。刘索拉到场时，在现场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看来关注她的人确实不少，尤其是女性。尽管是炎热的酷夏，刘索拉依旧是着一席黑色长袍，她本来就高而瘦，黑色长袍显得她愈发修长。白皙的皮肤、高高盘起的发髻和褐色的框架眼镜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既优雅又高贵，带着一股文艺范儿。

　　刘索拉到场后立即就迟到一事向观众道歉，很真诚，也很谦和。整个讲座过程中，索拉也一直面带微笑，给人以亲近感，这和我之前所预想的形象略有一些出入。我看过索拉写的一些文章，也见过书里、网络上收录的一些她的图片，在我模糊的感觉中，她应该是一个有些孤傲、有些棱角的人，没想到她却是如此的谦逊温和。不过细想一下，这两点或许并不矛盾，是完全可以并存的。索拉内心应该仍旧是有些桀骜不驯，因为凡是追求内心自由、热爱美好事物的人，大多不会被世俗的条条框框、所谓的规则所束缚，多少有些桀骜不驯。但桀骜不驯仅仅表现为追求个人的自由和追求心性发展的过程中。在与他人交往、互动过程中，索拉则奉行的是人人平等、尊重每一个人的原则，所以她才会表现出如此的谦逊温和。讲座进行到最后，在观众提问阶段，索拉说道，她认为人人平等，没有所谓的高低贵贱之分。这句话也许可以用来间接解释她的温和。讲座结束后，索拉给观众播放了一段她的乐队（刘索拉与朋友们）在去年9月16日的798艺术音乐节上进行的一场表演。索拉在该场表演里既是现场执导，又亲自进行人声表演。依旧是着一席黑色长裙的刘索拉，像个女巫婆一样，在夜幕下、在灯光里纵情歌唱，确切说是纵情吼叫、恣意摇摆，一副陶醉其中、只要音乐、与万般世事皆无关的状态，那才是她真正的状态、进入音乐的状态。看到这些场景，你能感受到她对音乐的酷爱、对自由的追求，以及骨子里暗藏的桀骜与疯狂。

　　尽管只是一个讲座而已，时间有限，空间有限，主题有限，通过一个讲座只能看到一个人的微小的、甚至有可能是不真实的一面，远不足以了解一个人。但对于我来说，对于一个默默关注索拉多年的人来说，这个讲座带给我的对刘索拉的了解已经ENOUGH。在这个讲座里，我得以近距离地目睹索拉真人，听她谈论她对音乐、文学的看法，听她谈这些年来走南闯北、四处求索的经历，谈她的价值观、人生观。对我来说，她终于可以从书中的神秘形象走下来，变成一个活生生的形象，比书中的形象更为生动，更为饱满。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终于和实际形象合二为一，从此不再模糊。

　　这些年来，我之所以关注她，喜欢她，其实是真心喜欢她的思想、文字等，我并不需要对她的外在等与思想无关的内容了解更多，听完这个讲座之后，今后可以继续安然地看她的文字，听她的音乐了。●

           （作者单位：北京长安（上海）律师事务所）